每周六20时许,在若羌县楼兰文化公园里的小广场上,多少年轻人正在有序地调试音响,布置演出场地。当夜幕垂下,星空与灯火逐渐融合,饭后遛弯的大爷大妈,忙完农活的大叔大婶,结束了一天忙碌职业的年轻人,还有自驾来若羌旅游的游客,都不谋而合地簇拥而来,一场名叫“楼兰之夜”的音乐会便拉开帷幕。没有聚光灯的刻意追逐,没有程式化的演出流程,本地小伙的吉他和弦与远道而来的游客手中的尤克里里,老年人的戏曲联唱和孩童的即兴舞蹈,都在这里相继绽放。自2025年盛夏启幕以来,这场属于普通人的音乐会,早已超越了“唱歌”的表层意义,它像一面镜子,照见了各族群众对灵魂共鸣的本能渴望,更映照着公共服务“贴着地面行走”的深层逻辑。
拆掉舞台的墙:让文化回归最本真的“共享”
传统的文艺舞台,总隔着一层无形的“墙”——表演者与观众被清晰区隔,专业与业馀被严格划分。而“楼兰之夜”最动人的突破,就是亲手拆掉了这堵墙。在这里,舞台属于观众,角色随时切换,刚在台下跟着节奏拍手的腼腆大叔,转眼就走上台挥动手臂高声歌唱;游客手机里循环的歌曲,下一秒就成了全场大合唱的伴奏。
老歌新曲皆“乡音”。歌单里没有“高大上”的刻意设计,全是老百姓“能听懂、能共情”的实在旋律。《楼兰姑娘》一响起,本地人的脚步就慢了;《星星点灯》的前奏刚出,年轻人的手机电筒就连成了星海。艾西丁·吐尔逊写的《我在若羌等你》之因此能唱进人心,是由于歌词里有红枣的甜、有若羌人的故事;游客唱的《旅行》之因此赢得掌声,是由于歌声里
扫码即唱,把“话语权”还给每个人。没有繁琐的报名流程,没有严苛的筛选标准,手机扫码就能登台。这种“零门槛”的背后,是对普通人表达欲的尊重。就像昌吉游客马占坤说的:“站在台上看到那么多陌生面孔为你鼓掌,突然觉得自己也是这地方的一分子。”主办方职业人员的话更实在:“舞台不能空着,就应该让老百姓自己填满它——他们的声音不需要用专不专业去评价,全都是对各自生活最动听的表达。”
文化不止于“看”:种在土里,才能长出热乎气
公共文化服务的真谛,从来不是“送戏下乡”式的单向给予,而是像种子一样种进土里,让老百姓自己浇灌、生长。“楼兰之夜”最珍贵的,就是把文化的“根”扎进了各族群众生活的土壤里。
唱的是歌,守的是家。河南籍居民李先生在音乐会上听到热艳古丽有模有样的豫剧演唱时,眼眶发热:“这是咱传统的物品,现在大家都会唱,真不错!”重庆游客胡定芬在沙漠边缘听着《这里是新疆》,突然懂了“为什么有人来了就不想走”——文化里藏着一个地方的魂,一旦被触动,就会生出牵挂。这种牵挂,让本地人更爱家乡,让外地人想成“常客”,正是文化最朴素的凝聚力。
歌声里藏着日子的奔头,音乐会从不回避“柴米油盐”。《我爱你中国》的调子一扬,种枣大户芒力克就掏出手机给外地客商发视频:“你看咱这人气!”烤肉店的老板马先生说:“游客白天看博物馆,晚上来听歌,住得就久了,饭馆、民宿都跟着沾光。”文化这物品,接上了地气,就能变成过好日子的“催化剂”。
微光成炬:基层文化能做的,远比想象的多
“楼兰之夜音乐会”的火爆,不是偶然。它像一盏灯,照亮了基层公共服务的一条路:少点“我觉得”,多点“你需要”;少点“高大上”,多点“烟火气”。
服务要“对胃口”,别搞“一刀切”。老年人爱听的戏曲、年轻人追捧的流行、孩子们喜欢的互动,在音乐会上各得其所。这种“分众化”的用心,比任何“宏大叙事”都更暖人心。基层办事,就得像这样——知道张大爷爱听戏,李姑娘爱唱歌,才能把好事办在点子上。
文化是“黏合剂”,能解不少“小疙瘩”。陌生人之间由于一句合唱相视一笑,本地人与游客由于一支舞就成了朋友,这些看似微小的瞬间,其实在悄悄化解隔阂。就像社区阿曼古丽说的:“以前邻里间偶有摩擦,现在一起去听听音乐会,见面都笑着打招呼,矛盾都少了。”文化的力量,就藏在这些烟火气的互动里。
要让“热闹”能长久,得有点“新想法”。每一场音乐会结束后,都会有人围过来给职业人员出点子。老百姓提议搞“音乐创作比赛”,让身边事编成歌;商户想把夜市搬到广场边,边听歌边撸串;年轻人说要开直播,让全国都看看楼兰的夜。这些来自群众首创的聪明,正是让“楼兰之夜”越办越好的密码。
夜深了,音乐会的最终一首歌结束,大众笑着道别,约定“下周还来”。这场没有明星、不设门槛的音乐会,之因此让人念念不忘,是由于它让每个人都感受到:文化不是遥不可及的“艺术品”,而是身边触手可及的“生活品”;公共服务不是冷冰冰的“任务单”,而是热乎乎的“连心桥”。
若羌的星空下,各族群众共舞共歌,欢笑一片。“楼兰之夜”的歌声或许会停歇,但它点燃的那束文化微光,正在更多地方汇聚成炬——由于老百姓需要的,从来不是多么华丽的舞台,而一个真正能让他们放声歌唱、自在欢笑的灵魂家园。这,就是最动人的民生温度。
来源:若羌县委宣传部